元令又道:“沈老国公过世得蹊跷,当今国公爷中风两年有余,循王殿下暴毙更是疑点重重。”
“他们用药用的不少,助纣为虐的全在这写方子的人。”
沈昭面上表情依旧,眼中却已然露出隐不住的杀意:“这人用药的药性霸道,绝无回寰余地,杨老头一早就说过,用药的定是个老手。”
“大小关氏皆不是懂医明药的人,能在她们身边转的,不是太医院就是京里头那几个名医。”
“世子猜得不错,殿下午后已经拿着太医们留在宫里的手札比了一遍手迹。”
沈昭微顿,眼刀子立时朝人刮过去:“是谁?”
元令并未作答,只是转而回道:“不过殿下另有懿旨给您。”
沈昭眼皮微撩,毫不忌讳朝元令道:“那婆婆妈妈的又有什么废话?”
“殿下吩咐镇国公世子沈昭仔细着自己的小命。”
“千万别让人试了药。”
沈昭嗤笑:“还用他提醒?”
元令埋低下头,又道:“殿下还有口谕‘这几月养不好手伤,不准沈昭贸然行事,否则……’”
沈昭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否则什么?”
“否则就别再见他,更不准属下给您说出写方人的大名。”
沈昭满眼揶揄地嗤笑出声:“告诉我是哪一个写的药方。”
“你只管回去禀告那个啰嗦包,我不动刀,手伤不好,绝不再动刀。”
元令这才迟疑着起身朝沈昭靠近,伏在他鬓边低语出一个人名。
言罢,元令朝沈昭拱拱手,便自行告退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