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委屈自个儿,日后就把国公府当成你的秋府,若是过不惯,差个人来跟我说。”

秋斓听得出小关氏是在客套,于是颔首浅声道:“是,托夫人的福,一切都好。”

小关氏这才一扬手,叫下人端来个锦盒奉给秋斓:“这是我长姐,当今皇贵妃从宫里送来的碧玺手串和东珠金簪,碧玺珠子纯净明亮,东珠也都是拇指肚大的珠,能算得上个稀罕玩意。”

“可惜我戴着太嫩,我想着留给你正好,还有几匹正绢,我叫人一并送到别庄给你裁衣裳。”

她的视线停顿在秋斓素色的褂上,似笑非笑地说:“年轻就该多打扮打扮,免得遭了别人轻眼,以为我们镇国公府糟过什么大难似的。”

秋斓一怔,毕恭毕敬接过:“多谢夫人指点,阿斓记住了。”

小关氏这才朝她慈眉善目地一笑,封好压红,又端着茶船对秋斓闲话几句家常,最后才借称早起疲乏,饶来请安的秋斓和满庆儿回去。

眼见的秋斓走远,小关氏这才敛住笑意沉下脸,把茶船墩在案上。

小关氏的贴身婢女巧儿早已经在屋外久候,见得碍事的外人走开,这才忙不迭跑去小关氏身边。

“夫人,陈太医来了。”

“您料得一点都没错,国公爷瞧着怕是不成了。”

小关氏慢条斯理地擦擦手:“国公口歪眼斜地撑了这几个年头,怎么如今忽的不行了?死也不挑挑日子。”

她眼皮微撩,眼里是毫不加隐藏的哂然:“他既不愿改立晖哥儿做世子,那就怪不得我不给沈昭活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