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冬, 距离雪山还很远的边陲小镇, 第一场接风宴上, 庄理就被一群喊着“云贵川一家”的小伙子喝趴下了。
地产公司尤其盛行酒文化,光饭桌这场不够,把男领导女领导请到歌城里,应召男女公关一齐上来陪侍。
不像在叶辞身边,庄理敢甩脸色给谁看,只能硬撑着保持清醒,对部门老总说:“我真不行了。”
“小庄,这回我真不能让你走啊,没个人‘监视’,这场景我回去跟我老婆说都说不清。”
“您放心,我绝对不会在嫂子面前多说一句。”
“不是这么回事儿……反正、正你不能走。”
庄理去包厢里的洗手间吐了,出来听领导们飚唱经典老歌,耳朵嗡嗡的,完全不知身在何处。
半夜醒来看见陌生的天花板,第一个念头是报警。
再一看,叶辞坐在窗边的桌椅上敲笔记本电脑的键盘,精神抖擞。
“你什么时候来的?”庄理说话之间感觉胃里翻涌得厉害,捂住了唇。
叶辞头也不抬,冷笑道:“抱着别人不撒手,费好大的气力才把你捞起来。”
庄理太阳穴突突地跳,“……是吗?”
“你仔细回忆一下。”
“我断片了。”
叶辞没接腔,庄理心虚地问,“我很离谱吗?”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