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理。”
叶辞呼吸着,手上还有没擦拭干净的黏腻感。掌心和衣料摩挲,没有人让步。
他想要看进她的心底去,可她又是恨恨的眼神——他有这么可恨么?
“小理。”他没有意识到语气中的哀求之意。
“叶辞,我……”庄理颤声说,“你还记得你跟我讲的话吗?我不觉得你们的话好笑,我也不觉得那些是能公开讲的。”
“所以你就这么对我?”
“我这么,对你?”庄理艰涩道,“难道不是你这样对我?”
“你不打一声招呼就来,来了什么规矩都没有,人都跟你说笑,笑过去就是了,有什么不能私下和我讲的?”
“你觉得不体面了是吗?你们开那些玩笑的时候怎么不觉得羞耻?我觉得不舒服了,这就是一个人会有的正常反应……”
叶辞以一种你继续说的阴鸷神情注视她。
反正她不顾后果,索性一气讲了,“你们完全被酒精腐蚀掉了!谈事情就该上会议桌,谈判就该拿出条件——不是这些乱七八糟的饭局!”
实际之前是那样子的,派对大多也氛围轻快,可为什么回到这里全变了?庄理憎恨全世界把酒言欢的文化。
“哦,是吗?我该夸你天真无邪?”
叶辞揿铃让园屋的管理者把酒窖搬上来。对方愣怔住,却不敢发问“是一整个酒窖吗”,在叶辞命令第二遍时干脆地应“好的”。
“你要干什么?”没开冷气的房间闷热极了,可庄理浑身发抖。
叶辞不说话,脱掉沾了酒渍的外套。庄理抱紧双臂,沿门背、墙壁往旁边缩,“叶辞,你不可以……”
“不可以什么?”叶辞平静道,摸裤兜从皱褶了的烟盒里取出一支烟,引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