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定了定心神问燕冢:“所以,当时大皇兄的人根本没杀掉钱昭仪?而是被你的人截了胡带走?然后找了个假尸体掉包?”
燕冢点了点头,唇角勾起不屑弧度:“大皇子那手下也是蠢货,想先把人带出皇宫处理,被劫走了人也不敢声张,最后倒是还白被明宇害了一遭。”
明皎当即怒道:“那你为什么不当时就告诉父皇?我被他罚跪了那么久!还病成那样!”
说到这里燕冢也有些心虚地抿唇:“我的人把钱昭仪安顿下来再汇报时你已经昏迷了,她又怀着身孕……”
“所以你就顾及她是孕妇我不是孕妇吗?”明皎虎着脸胡搅蛮缠。
“不是,”燕冢道,“当时皇后娘娘在考虑站队的问题,我担心将来明应得势之后会对你翻脸,倒不如留着钱昭仪,等她诞下皇子之后再作考虑。”
“等等,”明皎突然意识到什么,“你怎么知道钱昭仪怀的是皇子?”
这事难道不该只有她这个穿书的才知道?
燕冢语气冷酷:“既然是要铺路,那么不管她怀的是什么,诞下的都会是一个健康的皇子。”
他最后两个词加了重音,明皎一个哆嗦才反应过来。
她突然严肃神色道:“我建议你过会儿别当着钱昭仪和钱家人说这话——不然挨打了我可救不了你。”
燕冢低低笑出来。
“不过,”明皎顿了顿才问道,“你真的不想当皇帝吗?”
两个人到如今也算经历过不少,是以她也不惧怕问出这种问题:“你看明宇他们,想当皇帝想得怕是快疯了。”
听见明皎这么问,燕冢却是沉默了一瞬。
而后他低声道:“我以前一直觉得我恨燕开诚,尤其恨他的忠诚,如果不是他的什么忠义两难,我母亲也不会受那么多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