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也不一定只这一次用,如果有人愿意花钱定做也是可以的。”苏忻说道。
定制的,形状当然就不会只是金元宝的形状了,可以做成别的不太复杂的图样,比如说有老人家过寿,做特定的“寿桃”、“寿字“”,有人家中办喜事,用红色的糖做成“喜字”,还有开业的时候奉上“开业大吉”等等。
总之只要出得起价钱,又是糖能够做成的样子,都可以做的。
同样的,这种定制的糖会比普通的糖贵数倍,不是按斤来论,是按照形状、大小、颜色复杂程度等等来看,没有定数。
唐董听着苏忻说用这种拉糖的法子可以做出怎么怎么样的糖,不禁心潮澎湃,但是看着一旁那颗瑕疵还挺多的元宝糖,他迟疑地问:“忻哥儿,你说的这些亮子能做成吗?”
苏忻也知道亮子现在不行,他笑了笑说:“现在不行,不代表以后不行,我看亮子哥肯吃苦,又有力气,还年轻,慢慢练总能练成的,做不了特别精细的、特别难的,就是做出来比较普通的,那也比外面现在卖着的新奇。”
这样一说,唐董立马笑开了花,有苏忻的话在他觉得亮子能成。
前些年,唐董之所以能够不用日日在外面跑就能挣到足够的银钱,是因为他有消息,能够比旁人更快拿到新鲜的货物运到其他地方卖掉,新奇就是他挣钱的法门。
“好好好,这次亮子是大功臣,我得好好想想怎么奖励他。”唐董摸着下巴,想着要不把每月给亮子的钱再提高些,但是因为做糖,亮子的工钱目前已经是所有人中最高的了……
想了想,唐董开口问苏忻:“忻哥儿,这种糖暂时就只让亮子做,其他人以后有必要再学,你说我是多给亮子银钱,还是以后再做这样的糖,唐记的净利分他四成,他做多少就给多少?”
平日里大家伙做事,不管是之前跟着唐董跑商,还是现在到作坊里干活、店里卖糖,每跑一趟商、每做一个月,都是拿着固定的工钱。
到目前为止,没有人偷奸耍滑、中饱私囊,大家都很认真地一起做事。
苏忻没有参与过唐记的管理,他觉得唐董对大家了解,唐董在安排人上也比自己有天分,听到他提出了在做金糖这件事上按数量给亮子钱的想法,觉得没什么问题,这不就是所谓的计件算工钱么。
“我觉得挺好的,先不说这个,我来找你主要是想问问看,你觉得这元宝糖有没有什么能改进的地方?”苏忻将被唐董放在一旁的元宝糖取过来。
唐董瞧了瞧苏忻,再看看元宝糖:“忻哥儿,前几日你问我佛字糖的时候我就说过了,你才是做糖的人,你比我们懂的都多,我能提出什么意见。”
就像刚才唐董说了他对亮子的安排后,苏忻说不出什么意见一样,在做糖的问题上,唐董也对苏忻提不出什么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