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容令已经声略哽咽,他平复了好一会儿后,又猛灌了几杯酒,才继续道:“那大榕树被砍断后,我父亲让府里的下人将树根清理掉,以防止再有什么脏东西长出来。结果下人挖根挖着挖着才发现,那大榕树的根系几乎将我容府整个包裹其中。与其说是大榕树占了我家的地长大,还不如说我们容家的府邸是建在它是根系上的。”
“不管它是树妖还是宅仙,真正忘恩负义的、欺师灭祖之人,是我容令才对!”
“是我不仁,才会有后面这些不孝不义之事。”
“终此一生,我都难原谅自己。”
沈萧就看着他醉酒,看着他忏悔。她也不阻拦,等容令人醉得一塌糊涂,发泄完之后,她去把店小二叫了来,让他把容令送回府。
赵东和褚庭下楼来时,恰好就见到这一幕,不由道:“这位容家神童过来做什么?”
“估计是想找个神父忏悔一下自己的所作所为吧。”一个陌生人的酒后树洞而已,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对方会找上自己,她也不想随便泄露出去。见他一副要出门的模样,她道:“我们不会现在就要出门吧。”
“你们若是没其他的事,现在出发也无妨。晚上我们要去那户人家过夜。”赵东道。
沈萧看了看天色,“我和褚庭暂时要出去一趟,尽量天黑前赶回来。”
赵东很聪明的没过问为什么出去,“那行,我给你地址给你们,到时候你们直接过去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