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瑟瑟看向白云生,也从他眼睛里看见不赞同,脚步就那么停下。门被慢慢关上,缝隙中男人苦苦求生,颓然咽气。

房门紧闭,阻隔开两方天地。

这是花瑟瑟第一次眼看别人倒在面前,什么都不做,静待死亡。

“你躺在崖底,毫无生息的时候,我也怕自己什么都做不了。”触景生情,心里的梦魇就这么说出了口。

这回连准备白希尧都闭了嘴。花瑟瑟背对着他站立,兄长在侧陪伴,这场景刺的他眼睛疼,竟还能看出和谐。白希尧心烦意乱的拉上床帏,眼不见为净,只把耳朵支棱起来,不错过一个字。

“还好,祖师爷保佑。”她强弩着笑容,耸了耸肩,迎上他的目光凝视片刻,控制不住的将视线移到他好看的唇上,像有根羽毛挠的人心痒痒。

向来喜怒随心的花瑟瑟,一个没忍住垫脚亲了上去。

“还你的,扯平了。”

床帏里的白希尧,听的云里雾里,还啥了?努力看去,黑暗中模模糊糊看不真切,好奇心挠的他浑身上下不自在。

外头的白云生亦十分郁闷,扯平了?她还想跟自己扯平?偏顾及屋里有人,不敢出声质问。

“二公子,明日还赶路,快与你大兄回去歇息吧。”

难得与白希尧达成一致,床帏一掀,长腿一站,“花大夫所言甚是,兄长,我扶你回去。”

白云生被两人联合的阵线气结,反手拽起白希尧就往外走。

剩余的夜不长,打个盹儿的功夫,天已大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