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智告诉她,应该想想怎么求救,吐出血块后虽然不会死,但拖着总不是个事。

情感上,她更想放纵无边的思绪在一方天地里无序的扩散。

挣扎拉扯间,日头渐低,山洞内仅靠微弱的火苗提供光亮。花瑟瑟在中途又出去了一次,寻了些枯枝落叶,一点点的往火堆里加。

外裳给白云生当了枕头,身子越来越冷,离火堆越来越近,火舌几乎要燎上裙摆。她蜷缩着,也不敢多靠近白云生一步。

“你能撑住,我也能撑住。”花瑟瑟的下巴埋在膝盖间,明天一早她就去找人求救,再坚持一晚就好。

疲惫的身躯将她拖进恐惧的梦里。

花瑟瑟看着白茫茫的虚无世界,脑海里清晰告诉她这是梦,脚下的步子又倔强的领着她往前走。

走着走着,眼前出现一条小径,远处是大海的影子。她看了一眼想回头,背后已成深渊。

深渊和小径,多容易的选择,走啊,往前走啊。耳边出现蛊惑的声音,花瑟瑟不为所动。她深知小径的尽头是竹椅上的母亲,和旁边站立的父亲一同看海。

这幅景象听了无数遍,如果没有她的拖累,双亲就是携手天涯的璧人,走上去也是自讨没趣,白白受一次身心的折磨。

她退后半步,一只脚迈进深渊。人生无解,就不解了。得不到的梦,就碎了吧。花瑟瑟张开双臂,朝后一躺,掉下去就能脱离噩梦。

然而白云生在这时出现,他站在崖边牵住她,一使劲将人拽到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