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场中清退诸人,连内侍都守到外头。
“请问殿下,想再陪您父亲几天?我的能力最多保一个月。”开门见山的问道,早知她能力的三皇子也惊讶了,妄论太子,眼神如钩子将她上下扫视,想将她脑子钩出来看清心思。
“尽可能撑着吧,孤舍不得父王。”
三皇子在太子冷冰冰的话音中侧目,同胞兄弟,太子的想法他再清楚不过。老国王在世时穷兵黩武,屡屡挑衅大庆,弄得民不聊生、国库空虚。
太子竭尽全力周旋,又是娶大庆公主,又是休生养息,才勉强保证百姓生活富足。即便这样,也没腾出余钱修缮破败的皇宫。
没人比他更想等天子殡天,只有名正言顺的坐上帝位,才能开始大刀阔斧的改革,将南诏治理的国泰民安。
感受到三皇子的眼神,太子扯出一丝笑容安抚他。突然,床上的老国王被一口浓痰呛住,重重的的咳嗽起来。
扶起、垫枕头、拍背、施针一气呵成,缓过气的老国王睁开眼,勉力看清面前人。不论真实想法,太子二人在他咳嗽时就已经围上前来。
“好……有你们在,很好。”清醒不过一瞬,力竭的老国王又闭上沉重的眼皮,躺了回去。
花瑟瑟手下不停,继续施针。说道:“他已近弥留。我这针下去,再拔就是气绝之时。这一个月里,你们说什么,他都能听见。或许会有回光返照,同你们说上几句,不过别报太大期望。”
一通针下去,已过一个多小时时辰。花瑟瑟汗流浃背的停下,还是三皇子唤人拿来换洗衣裳,免得她着凉生了病,无人看顾卿卿。
这边花瑟瑟刚跟着宫女走开,三皇子就忍不住开口。太子用眼神制止他,冲着内室努嘴。是了,大夫说了,他们说什么皇上都听得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