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随身小包倒在桌上,哗啦啦七八个瓶子,瓶身上头都标注名称。
‘玉露丸、解毒散、百日醉、清心散……’有药也有毒,唯恐杜元甫遭了暗算。怕他弄混,补上一句:“百日醉比蒙汗药更强,无色无味,放酒里喝了且得睡上三天三夜。”
这毒虽厉害,解药却方便的很,兜头倒盆冰凉的井水就能解开。
也是花瑟瑟闲暇时的恶趣味,昏迷的时候兜头一整盆凉水,解了毒也得得场风寒,就是不叫人好。
当然,解药的法子没与杜元甫说,主要是她觉得这等整人的手段,让端方正直的杜元甫知道不太好意思。
“瑟瑟,”杜元甫感动的握上她的手。
花瑟瑟紧张的抬头环顾,屋里只有他二人,杜伊早出了屋,还贴心的带上了门。
养尊处优的手覆盖在微有薄茧的小手上,早从脸红到了脖子根,虽然开心他的主动,但她还是使使劲把手抽出来。
不知为何,明明是喜欢,却觉得靠的有些太近,她扯扯领子喘口气。
“那个……大人,我先回去休息了。”
如果忽略她同手同脚的走路姿势,很难从如常的面色上看出内心的涌动。
南诏派出的迎接队伍,由太子的胞弟三皇子带队。
两列人马在侧,三皇子巫谊骑在高头大马上远远看着前行的队伍。他身上的不耐烦太明显,仅从模糊的人影和牵着缰绳的姿态上就能看清楚。
上前迎接的,是太子属官,标志性的大胡子,异常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