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往下看,空白,一片空白。
花都去了何处,如何维持生计,花瑟瑟是如何拿到的路引,都是空白。
正巧得知这条线索,脑中浮现一个设想,若是尚书府帮她呢?
可单凭一个尚书府,还做不到如此干净的卷宗。再加上一个淑妃,倒是有可能。
不得不说,杜元甫已经十分接近真相。
想到淑妃,他低眸沉吟,靖和公主一事让淑妃对他一改往常的和善,甚至连圣人都怨上了。若是她与花家又故交,恐怕未必是好事。
面对可能存在的变故,杜元甫觉得还是搞清楚、弄明白的好。让杜伊附耳过来,窸窸窣窣交待几句,后者领命而去,他这才放下卷宗,忙起别的事情来。
宫里已经传来消息,出使南诏的圣旨很快就会下达。
南诏国王身体仍未有气色,大庆这边便是打着带名医的旗号派他出使。老国王自己驾崩最好,若是不行就帮他一把,再把靖和公主推上后位,最好能等她怀孕,一行人再打道还朝。
让下一代的南诏王室中存在大庆的血脉,才是圣人的目的。
但杜元甫则不然,他想把这个目的更进一步。趁新旧交替之际,在南诏搅起一团风波,最好能够兵不血刃拿下南诏,为我朝开疆拓土,立下不世之功。
他的眼前似乎已经展开成功时画卷,卷上的他穿着代表丞相权力的紫色大科袍衫,束金玉带,登上朝堂等候圣人的嘉奖,甚至能够因此获封,或许还能让圣人延绵杜家两世恩泽……
杜伊开门时闪进一丝冷风吹散美好的画面,他立刻清醒,眼中恢复一片清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