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花家人晚点回来,元儿已经成亲,谁都挑不出错来。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回来,要不是对花都的性子了解一二,老夫人都得怀疑是政敌搞的鬼。
手中的佛珠伴着思绪重新转动起来,只盼一切都是多虑……
“银子可真不经花,三日后就是秋朝节,要不我去街头摆摊出诊吧?”
每每换药时,花瑟瑟总会自言自语。
开始时,白云生还以为她在与自己说话,正要回答时她又会自问自答,许多次甚至都没意识到他的存在。
十次回话,她能听见一两次就是难得。
花大夫出诊时,眼里只有伤口没有人的存在。
他裸/身坐直,方便她上药,没忍住道:“你把那套美人汝窑瓷瓶当掉,够吃一年杏花楼。”
那套汝窑可是花瑟瑟的心头好,成功引得她的注意,刮平药膏坚定拒绝道:“那不行,我的药只有顶级的官瓷才配得上。”
说到银子,总算在眼底映出白云生的身形,“诊金何时还我?”
白云生暗骂自己哪壶不开提哪壶,当初以为活不下来才把所有积蓄都拿出来算是报答,还能上哪儿找银子。
“算了,知道你穷,还是改日去大理寺拿钱更靠谱。”
“拿不到。”想了想,白云生选择说实话。
“重说。”花瑟瑟捏着金针,眼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还带着余温的针尖坻在檀中穴上。
她生气时的眼尾会下压,努力做出胁迫人的姿态,像极了呲牙咧嘴亮爪子,实际又毫无办法的小猫崽子。
白云生噙着笑低头拨开金针,一指灌注的内力,让花瑟瑟老老实实顺着他的力道把金针收回囊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