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最后,她也不回来,只付钱雇了些妇人回来铺床做饭。
一通忙活直到月上柳梢,她才双手拎满东西踏进宅子。
看见倚在门前的白云生,朱青色外裳披在肩头,手捂着腰,面无血色,远远瞧着让人生出美玉碎裂的心疼。
月光为他度上一层银光,衬的这块破碎的美玉更加娇弱不堪。
花瑟瑟兀自生出一股怜惜,美人折人心,破碎的美人让人心都化了。她小跑着回对面厢房,把东西随意一放,抓过两串糖葫芦蹬蹬蹬跑了回去。
“美人,吃这个。”
一会美人,一会大人,全凭心意乱喊。等他接过糖葫芦,就当怜惜过美人,啃着自己那串往厢房走去。
“晚上不用施针,早点休息。”
白云生摸上下巴,摸不透她心思。
这副皮相真有那么好看?
接下来几日,除非给他施针布药,其余时候花瑟瑟都往外跑。
宅子里的家伙事一点点添置起来,奇怪的是她只修整两间厢房中间的空地,别说正厅,连大门上的漆都没多涂一层。
至于厢房里头,不仅她自个儿的厢房布置的处处讲究,连带白云生的厢房都焕然一新。
熏的是沉香木,坐的是小叶紫檀,躺的是花梨木雕床,盖的是江宁锦缎,无一处不精致,偏偏身上总是那几身旧衣裳,白云生瞧见其中一件手腕处都打了补丁也不换。
频繁的进出逃不过周围邻居们的眼睛,各家下人之间都在私下猜测是哪家新贵入住甲丁巷,很快各府主人也都听闻此事,纷纷派人去打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