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按照顺着她的心意选择,花瑟瑟有点儿失落。好在手里的荷包沉甸甸,将失落瞬间抚平。
“五两、八两……三百六十四两,没啦?”挨个数完,花瑟瑟不死心的又数一遍。
“不够!”她收起荷包,将手往白云生面前一伸。
面前的手只有他手掌一半大小,白玉般的肌肤,皮下青色的血管清晰可见。白云生发怔的盯着,等缓过气,从腰间扯下牌子递给她,“就这么多,有本事拿着它去要钱。”
花瑟瑟不满的接过一看,冰冷玄铁上刻着大理寺的字样。
这人都能住在自家的破宅子里,估计也真拿不出来了。花瑟瑟将腰牌往怀里一装,算是同意这个提议。
“你在大理寺任职?大人怎么称呼?我也好知道找谁要钱。”
“白云生。”
“远上寒山石径斜,白云生处有人家。真有诗意,白大人有礼了。”
“不是。”白云生突然撑着力气开口,让花瑟瑟一愣,不知何意。
“不是诗意,生在白云底下,仅此而已。”
生在白云底下,没有片瓦遮身。
他的胡姬母亲在被押运的途中,将他生在白云底下,仅此而已。
话意里带着明显的落寞,花瑟瑟舔了舔嘴唇,也知那话不妥,又不知戳中何等心事,嚅了嚅嘴,什么声音也没发出来。
“那个,今日还没施针。”
沉默半响,还是花瑟瑟先开口打破局面。
“脱衣到床上趴着。”
久靠床边,简单的起身动作已经让他额头布满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