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消息是她亲口跟裴衍之证实的,不过世人多是庸俗之辈,其他不说,光一本残阳照雪,九成九的人恐怕连入门都入不了。
这就与人无尤了。
“什么!”
薛语儿失声叫到,可很快她察觉到自己失态了,赶紧稳定好自己的情绪,再度朝乔桥看来,“这两件事不提,那囚禁武林巨擘呢?那些前辈们一个个被困在暗无天日的牢笼里,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裴衍之何其残忍?”
“什么武林巨擘?被囚禁的人里,玄心宗的戒色长老,看着德高望重,实则跟江湖上出了名的采花大盗周裘乃是结拜兄弟,私底下侵害的良家妇女多了去了,你们水月派的清心师太,因为早年被夫君抛弃,剃度出家之前,是江湖上出了名的喜欢偷盗孩童的恶人扈姥姥……”
“怎么这些罪恶滔天的恶人只需要放下屠刀就能立地成佛,做了九十九件好事的裴衍之只行差踏错一步,就遭千夫所指?呵,都是千年的狐狸,搁这跟我玩什么聊斋呢?裴衍之错就错在他武功太高,天分太高,引来了整个江湖的嫉妒,这个江湖啊,真是烂透了,就连冰清玉洁如薛姑娘你,手上不也沾了许多辟日教中人的鲜血呢……”
“说不准人家才是加入黑社……咳咳,加入辟日教的第一天,连只鸡都没杀过就被你给宰了呢,人家家里上有八十岁老母,下有嗷嗷待哺的孩子,就这么冤死在你的剑下,这么一想,薛姑娘你还真是罪孽深重呢!”
乔桥不由得感叹到。
“你简直……简直胡搅蛮缠!”
薛语儿从未想过,嘴炮如她,有朝一日,也能遇到一个比她还不讲道理的姑娘。
几番交谈下来,她也知道光凭一张嘴是说服不了乔桥。
“既如此,乔姑娘就休怪我无礼了……”
说不过人,薛语儿径直拔出了自己随身的佩剑,意图按照计划强行带走乔桥。
她一直都知道乔桥的武功不行,她并没有趁人之危的意思,只是事急从权,即使乔姑娘怪罪于她,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这般想着,薛语儿的脚尖在青石板的地面上轻盈一点,整个人便直冲乔桥而来。
看着对方那来势汹汹的架势,乔桥将袖中的药粉捏得更紧了,心却在这一瞬间彻底沉稳下来,迅速计算着两人之间的距离,好在最好的时机洒出药粉去。
薛语儿近了,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