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君硕知道自己的儿子是什么德行,万不得已他怎么可能提早好几年告诉他以后的打算。
被这通电话搅合的彻底没了困意,他掀被子下床。
“说吧,要我帮什么忙?”
秦与:“你能不能帮我确认一下,我妈今天上午有没有去晨晨的学校?看一下我妈的行车轨迹就行。”
他话音落,电话那头传来哗啦哗啦的水声。
何君硕洗过脸才问:“蒲晨是不是今天有什么反常?”
和聪明人打交道,省时又省力。
“嗯,眼都哭肿了。”秦与后悔自己没能第一时间就察觉到她的异常,竟然真的信了她哭成那样是因为看小说所致。
他当时没多想还基于对母亲的信任,无条件的信任,他信母亲就算不满意他跟蒲晨在一起,那也顶多会找他算账,从他这里下手,而绝不会私下去找蒲晨,因为母亲当初就瞧不上陆柏声的妈妈私下处处找蒲文心的茬,让蒲文心没法安生。
对陆柏声妈妈的行为,母亲深恶痛绝。
谁知道几年过去,母亲变了。
从母亲知道他要攻读法学那一刻开始,他的心莫名悬着,但始终还抱着一丝侥幸,母亲说不定采取冷处理。
这一回,他失算了。
母亲非但没冷处理,还用他意想不到的方式来解决。
电话那头,何君硕洗过脸从休息室出去。
这个季节用冷水洗脸,人能瞬间清醒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