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母亲冷冷拒绝了他的请求,她当时神情鄙夷:“那种穷人家小孩才念的学校,你去干嘛?”
江家并不缺钱, 唐烟认为自己的孩子自然要上最好的学校, 享受最好的教育。
如果是平时,江樾也许就放弃了。但他想到夕阳下她眼底闪烁的光, 忽然就变得十分固执,坚持要转学。
唐烟不耐烦地把他踢倒在地, 冷声道:“同样的话别让我说第二遍。”
看着江樾那张与记忆里某人十分相似的脸,女人心下充满愤恨, 临走前又狠狠掐住他的脖子, 直到他快窒息, 她才松手。
“看到你这张脸,我就恶心。”
“你怎么不跟他一起去死?”
……
从他有记忆以来, 女人总是反反复复咒骂着同样的话语,初时江樾听不懂, 只觉得是自己做错了,母亲才不开心。
渐渐长大后他才明白,自己是怪物,是母亲年少无知时犯下的错误。无论他怎么做, 他都是错的。
江樾笑时, 母亲恨他眉眼像极了那个负了她的男人, 于是一遍又一遍掐着他的脖子问他:“你笑什么,你笑什么?”
于是他再也不敢笑了。
慢慢的,他变成别人嘴里,没有情绪和表情、冷血的木偶人。
更可怕的是,他似乎也遗传了来自母亲性格里的病态偏执。
很长一段时间,他活在母亲偷情的阴影里,他不哭也不笑,只觉得自己像是漂浮在水面上的冰块。
而她却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