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揉了揉眉心,突然有了个荒谬的想法——该不会,江樾在这部手机里装了监控吧?
下一秒,童映澄又摇了摇头,觉得自己实在是太疑神疑鬼了。
江樾怎么看,都不像是那种变态。
也是电光火石间,她突然就想起那个大学时一直纠缠自己、还以死要挟她的疯子王灿。
联想到那些不愉快的回忆,童映澄心事重重,一整天都有些心不在焉的。
隔天提起王灿这人,杨宁宁犹豫了下,才告诉了童映澄一件事。
当年王灿被学校领导劝说休学以后,并没有回老家休养。他在学校附近租了房子,有段时间一直偷偷跟踪童映澄,还将她的照片打印下来,贴满了整个出租屋,天天对着她的照片自言自语。
若只是这样还好,偏偏王灿还在网络上发布了许多他杜撰的自己与童映澄相爱的故事,有好事的网友在底下怂恿他,既然爱她不如就拉着她殉情。
王灿的精神本来就不正常,也许是受了网友的刺激,他还真的网购了许多道具,打算先把童映澄骗到自己的住处,再用网友教授的方法杀害她。
好在他没有得手,因着身边人的保护,童映澄对这件事丝毫没有察觉。
听完杨宁宁的话,童映澄的后背出了一层冷汗,虽然没亲眼看到那个画面,光是想象到王灿那副嘴脸,她就忍不住干呕了。
“……我们一直没敢告诉你。”杨宁宁也有些唏嘘,“临近春节那会,听说他又闹着跳楼,家里人没拦住,从楼上摔了下来。”
“也算他命大,人没死,只是双腿瘸了,再也站不起来……”
童映澄听着听着,突然想起有一次和曾桐拌嘴的时候,对方脱口而出,质问她是不是想害得江樾也去死。她一下有些胸闷,只觉得呼吸不上来。
在别人看来,被别人疯狂、矢志不渝地爱着或许是一件值得骄傲的事,但在当事人看来,被自己完全无感的人报以“最深沉”的爱意这回事,怎么想,都令人厌恶至极。
杨岸这一次不是独自一人从京州过来,还带上了他手底下那个实习生。
对方年纪比杨宁宁还小了几岁,今年刚毕业,因为她的父辈和杨家一直有往来,杨父特意叮嘱杨岸带着她,杨岸只能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