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终于出声,嗓音听上去哑得厉害,像是感冒了,“我说不要。”
童映澄装作听不懂,没有开口。
江樾闷闷的:“我不要分开。”
她笑,“为什么?”
顺着电流传过来的,是他极为认真的语气:“我喜欢你。”
直白纯粹,没有任何多余的语言,是少年不惨任何杂质的感情。
横冲直撞,让童映澄心跳陡然慢了半拍。
她心不在焉“哦”了一声,随即转移了话题:“你什么时候回家?”
江樾却没有停止上一个话题的意思,哑声又强调了一遍:“我喜欢你。”
童映澄听过许多次表白,但从来没有一次像现在这样,少年重复着,低沉的嗓音里含着无需辨认的真挚,她甚至隐隐听出了他话里哀求的意味。
她突然就有些烦躁,莫名想冲江樾发火。
也许这就是人们常说的——被偏爱的,总是有恃无恐。
“可我越来越不喜欢你。”
她用着漫不经心的语气,吹了吹刚涂完甲油的指甲,“也许哪天就彻底不喜欢你了。”
江樾不说话,呼吸声很轻,童映澄静静地等他开口。
似乎过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他放慢语速说道:“如果我哪里做得不好,你说,我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