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象中,骆征的头发总是不那么服帖,毛小子似的。
五指在发缝间穿梭,骆征舒服地哼唧出声。
秦温喃边整理边下意识露出一个宠溺的浅笑,刚才的不自在稍稍缓和。
冬夜里一袭白裙,再加之她莹白色的肌理,包厢漆黑的皮质软塌,三者诡异的和谐。
既然是姐姐,年岁理应是大的,贺驰亦想。
但他望着女人的脸,竟猜不出来大致的年龄范围,如果贸然问她年纪,一来不礼貌,二来她会不会变得比刚才更加惊弓之鸟?
贺驰亦右手搭在下颚,轻哂。
以及,不知这样的人站在雪地里,她会不会跟白雪融为一体?
不。
贺驰亦又暗自反驳,不会那样。
因为她的眼珠子和头发过于黑,唇色过于秾,这样的女人,不会淹没在雪地里,而是会被雪色衬托得更加妖冶。
就像是妖精。
他这般定义。
此时此刻,秦温喃的脸除了有些红,还带着刚才被座上青年问话时的僵硬,但是一看见骆征,她就全然没有任何多余的心思了。
视线里,满心满眼都是骆征,以至于完完全全忽略了刚才那个跟她搭话的人。
贺驰亦读懂后眼神黯了一瞬,笑意也逐渐收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