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房很朴素, 与其说是用来审讯的阴森场所,倒不如说是一个有些特殊, 出口是铁栏杆牢门的普通房间。里面放着一张桌,上面整齐摆放着书籍毛笔,旁边是木床,天花板上也贴心的安了较亮的特质灯管。

扔石子的女人盘腿坐在床上一挑眉毛, 仗着有规则规定不可擅自对囚犯动用私刑,又捡起一块扔了过去,并挑眉继续自己的猜测。

“唔, 自从那次剿灭事件结束后你们这群人就来监狱轮流做清扫工。”

“难道说你们终于联手要把局长干掉结果失败了?”小酒很快否定了这个猜测,“如果真是谋反失败绝不会有这样轻松的处罚。看来苏局长开始亲自处理事务, 排挤手下去扫地——”

刺鸟双眼无神,挂着厚重的黑眼圈,“要是苏局真有这样的社畜精神可真是帮大忙了。”

“……”小酒沉默片刻, “你们不会这么久以来一直在替那家伙工作?”

想了想,她又补充道,“不休息干白活那种?”

对面久久没有回答。沉默,沉默是今晚的管理局。

过了好一会儿,刺鸟的声音中带着些许沉痛感, 但从里面细细辨别, 还可以听出带有些许卑微心酸的欣慰。

“不,起码他分配对象和假发。”

小酒放眼望去,果然除了是假人身体的女佣小姐, 其它成员或多或少头发都有些许缺失,对比刚入监狱时的守卫,那发际线如退潮的海水般向上水平移动。

这是长久熬夜工作带来的报应。

唯二头发尚且茂密的靠谱男人岑队长岑丹生放下手中的扫把,觉得头顶有些痒,于是在小酒惊悚的眼神中揭下自己的茂密假发,露出里面光亮到可以反射灯光的秃秃头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