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藏:“单春棠——!!!”
宁琅先是一愣,停在了原地,旋即微笑。
是啊, 如今已经轮不到她站出来了。
竹藏突然猛地嚎了一嗓子,把屋子外的飞鸟都吓得扑腾翅膀飞走了,熟了的野果子掉了几枚,着实把颜翩翩惊得不轻,她刚想数落人,便见眼前一米九的体修大汉像是世俗界用的攻城器械,噼里啪啦的火炮连天。
提着单春棠的耳朵就开始狂吼。
“你能不能争点气?!”
“你的人生是为了别人而活?别人怎样待你怎么看你,你在乎他们干什么?!你又不是没有别人自己一个人就活不下去了,他们不要你了,所有人都不要了不代表你就不该存在了,就失去了自我!”
吼着吼着,声音蓦地多出了点点委屈和哽咽:“既然你这么在乎别人,那你怎么就看不到我?”
宁琅其实看到单春棠的神情有了些动摇,涣散的眼神似在慢慢凝聚,可也就她看到了,竹藏正值气头上,留意不到这么细小的变化。
想着要让单春棠彻底清醒过来,他狠一咬牙,目光落到了一柄剑上。
就是那把她宝贝得要死,名叫飞花的神兵。
何时何地都背在身上,生怕连最后属于她的东西都被抢了去。
当剑被竹藏抽了出来,暴露在空气中,仿佛猜到了他要做什么,单春棠下意识地伸手,呢喃着:“不、不要……”
他们体修的心大多都是石头做的。
看到单春棠可怜巴巴的样子,不光宁琅没生出一点恻隐之情,竹藏更是没有,还朝着剑呸了一口,声如滚滚雷鸣。
“不要?不要个屁的不要!你能不能有点出息?这整天要弃你而去的垃圾神兵要来有个鸟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