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伐魔尊的修士队伍中不乏大能,平日里只一个二个都不能小觑,如今集结了一群,还是有些棘手。

是以大掌一挥,还未结成痂的血滴随之挥落,落于阵图之上,霎时无数鬼影拔地而起,伴随刺耳尖叫,让人胆寒,连灵魂都随着那尖叫声而战栗。

立刻有人站出稳定军心:“他被镇魔钉镇住,拿下他不过是迟早的事!”

东朔笑笑:“既然能唤我一声大魔头,区区镇魔钉又能奈我何?只我一人,对付你们足矣。”

东朔表面上是应了前者的话,实际上却是在暗中安抚宁琅,让她别担心,不用着急,不要为他出面。

为证明眼前这群能把普通封号魔杀个千百次的修士队列,对自己造不成威胁,为让宁琅宽心,东朔更是努力,试图将他们驱逐出魔城,也一边找着机会带宁琅离开此地。

而看着眼前的战场,宁琅觉得很荒谬。

按她所知所闻所见,更是亲身经历,人魔的战场本该是腥风血雨的,横尸遍野。

但别说横尸了,她就连血都没有见到一滴。

如果真的有那么一滴的血,那只有修士误伤修士的,要不然就是从东朔身上掉下来的。

哪怕到了这个时刻,被成群拿出真本事要夺他性命的修士围困,东朔依然贯彻了对她的诺言,不但没有杀一个人,更没有伤一个人。

像个一根筋的傻子。

宁琅是该高兴的。

东朔爱惨了他,把她的话、对她的承诺看得比什么都要重,甚至比他自己还重。

但她委实高兴不起来。

除了感动,只剩下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