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就没有他不会的。

单手画咒掐诀如行云流水,右手握着的凝魔息而成的魔剑更是大杀四方,比起那些神兵利器毫不逊色,哪怕只被剑风扫到,周遭生灵便马上被夺走生息,化作虚无,死得不能再死了。

宁琅根本讨不到好。

要不是仗着了解东朔,还有重生前的战斗底子坐垫,凭她这半吊子的修为,只怕早就成为他的剑下亡魂,幽灵一抹了。

但也没有相差多远了。

东朔使剑的时间少,威力却只增不减,正好打了宁琅一个措手不及的大亏,她没抗太久,便已肉眼可见的速度落于下风。

这一落就是直接跌倒了谷底。

那把魔剑朝着她面门刺来,想避,四面八方俱是卷着火红烈焰的滚滚魔息,别说碰上了,只要挨近,宁琅觉得自己就能被当场焚化。

不待她拼出个生天,东朔的魔剑已是更近,像是再一眨眼,就能给她来个一剑穿喉,送上前往地府的单程车票。

完蛋了!

宁琅被惊出一身冷汗,迫不得已要立刻使出保命绝技,要和东朔现场认亲,不想,剑尖却在她喉前三寸之地急急停下。

魔剑不像是随持剑者的心意而停。

时间仿佛被定住了一样,东朔裹足不前,瞳仁震颤,生出一种游离感。

他刚用力,想把剑送前三寸,剑身却只是抖了一抖,分毫不动。

犹如他的身体里有两个人,在角力,在搏斗,对杀或不杀眼前的女修,产生出巨大分歧。

宁琅第一个反应是想:东朔这是……认出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