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里只有东朔。

见他不顾和小师叔交手后受的伤,手背胡乱擦掉嘴角污血,瞥了一眼滞空阵图,转身就走,着急的样子像是担心自己太慢了,生怕动作再慢上一点,拖晚了一天,有些人就彻底回不来了。

宁琅不由伸手,抓住他的手腕,止住了他匆匆的步伐,将他留在了原地。

她说:“停下吧。”

东朔怔住。

感觉手腕蓦然一紧,他的心脏狠狠跳了一下,脑袋瞬间像是缺了氧,一片空白,只听得见“咚——咚”“咚——咚”强而有力的心跳声。

全天下只有一个人,能让他放下警惕,毫无戒心地被接近,被触碰。

只有那一个人。

所以他没有反击,只形如木头一样一瞬僵在了原地,五味陈杂的情绪全部涌上心头,希望,高兴,激动,血液甚至如沸腾了一般。

七年以来,自从宁琅死去以来,他是第一次,如此鲜明地感受到了情绪的起伏,那些本以为被他忘记了的情绪,全部死而复生。

这一瞬间,东朔真的以为是她回来了。

可在回过头的那一刹,他失望了。

一桶装满了冰的冷水直直从头顶淋下,顿时冷静下来,心灰意冷,冻到了骨子里。

不是她。

不是她。

怎么看都不是她。

为什么不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