竭力自控之时,只听宁琅道:“阿朔,你是坚不可摧的。情伤、心魔什么的,都是不该存在的东西。你伤了这么久,也该要好起来了。”
“为了我,请战胜它们吧。”
老实说,宁琅很早以前就觉得,对一只魔进行话疗是毫无意义的。
从兀臬山禁地疯子小师叔那一次的经验,宁琅对这一点有了更深的认识。
可如今想想,之所以半点用都没有,不过是她对于那些已经泯灭了人性,几乎什么都不在乎了的魔,或半魔而言,什么都不是,她说什么,她做什么,他们压根都不在乎,无关痛痒。
就像是一颗石子掉进水里,泛起三两圈涟漪,就什么都没有了。
但东朔不是。
他很在乎她,她甚至是他心魔之因。
所以宁琅愿意信一次。
因为是东朔。
因为他一定会努力不让她失望。
他没有让她失望。
宁琅说的话,他一定听进了耳里,听到了心里。
哪怕宁琅现下只是一介凡人,也能隐约察觉到在他血脉里兴风作浪的魔息一点一点地平稳下来,重归安定,不能再一瞬把他变成疯魔一样恐怖的存在了。
宁琅看不见他的心。
却依稀觉得,那里的伤口正渐渐变好,愈合,因为她的存在,变得充实圆满,心魔不再能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