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师妹,等回山了,师兄就替你去教训你花心的萧哥哥!”气势冲天地吼完,竹藏往她手里塞了一把随手扯来的野花,“师兄不知道你喜欢什么花,你姑且收下。从现在开始,你也是有花的人了!咱才不稀罕大师兄那几朵破花!”
说完,似不忍再看可怜的小师妹,竹藏捂眼便奔进了客栈,只剩下单春棠看着手里的路边野花陷入沉默。
单春棠:“……”
最后,她看到了一直存在但一直仿佛没有这个人的高冷师兄,依旧保持着他的沉默,看了她一眼后,一声不吭也跟着进了客栈。
单春棠:“……”
呜哇!阿娘!他们所有人都联合起来欺负我!
……
五人打尖住了店。
被刺激得恍然随时要猝死的单春棠冲进了自己的小房间,一个傍晚都不见踪影。
夜深人静时,听到隔壁的隔壁的隔壁房间隐隐约约传来哭声,宁琅不禁反思自己:“我是不是对她太狠了?”
对于从来都是被众人捧在掌心,今天一天受得气比从出生到现在受得还要多的单春棠来说,可能确实有点残忍,但转念一想,思及前世,单春棠在不久之后要遭受的,又似乎不算些什么了。
东朔也觉得不算什么。
“不狠,她是得被磨一磨。不磨,长不大。”又似乎很是满意地说:“今日我便觉着挺好的,可再继续。”
听到东朔话音里的怡然之意,宁琅总觉得他似乎乐在其中,而非出于为单春棠好的心意,不禁止住了垂头反思,抬头看了他一眼。
她看向他时,东朔似也有所觉察,正在画符的手一顿,同样抬眸,正好和宁琅的视线撞了个正着。
他不躲不避,不见局促,只唇角微提,勾勒出一抹清浅笑意,烛光映照下,灿若晨星。
宁琅顿时就感觉自己好像被勾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