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若无其事地笑道:“不一定是血。可能是药汁留下的印记,我今日去药堂走了一趟。”
宁琅喉间滑出一声哦,不再多问,匆匆走了。
走了一阵,宁琅回首朝竹屋的方向遥遥地眺望了一眼。
竹屋已经离得很远了,变成了拳头大小。
可还是能瞧见从竹屋里透出来的昏黄烛光,也能隐隐看见一道谦谦君子温润如玉的身影。
他站在了竹门前,似在等她回家。
宁琅收回视线,心里有点点愧疚,但还是没有停下脚步,只想速战速决,找到了剑修师兄,确定他安然无恙,便马上赶回来。
……
宁琅到底还是没有见到那名剑修师兄。
据说是被派遣下山做任务去了,要过两日才回兀臬山。
宁琅更觉有鬼,细细问了一番后,才发现罪魁祸首竟是她的体修师兄们。
原来是他们公报私仇,在堂主面前联名举荐了这位师兄,说他心有邪火,得去做做任务,最好是和狐狸精有关的任务,方能泻火,再回来做一个干干净净坦坦荡荡的隐门弟子。
听完来龙去脉,宁琅实在哭笑不得,也只能作罢,遂回了竹屋。
这一来一去花了不少时间,已月上中天,东朔仍在等她,而且还是站在竹屋门前等的。
她走时如何姿势,她回时便是如何姿势。
宁琅想夜凉如水,他又再这里站了这般久,觉得很心疼,还有丝丝欠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