碗终于见底。
宁琅怕他嘴里觉着苦,便抓了一把红枣塞给他,顺便补个血。
想着药是慢慢喝下的,再陪东朔坐了会,她让他躺下。
后者也很听话,服帖地躺下了,乖巧得很,和刚才那个煮了药不肯喝,偏要等她回来喂他的男人不同。
宁琅给他掖了掖被子,有点内疚。
“是我不好,我不该丢下你一个人在这。”
东朔抿了抿唇,笑了,不怨她。
“这不是道友的错。”
他又说:“我知道,道友一定会回来的。哪怕真的走远了,我也会去寻你的。”
宁琅觉得他这话牛头不对马嘴,说得莫名其妙的,只道他是烧糊涂了。
她随口回了一句:“你不必来寻我。”
“可我已经找到了。”
他目光灼灼地盯着她。
宁琅觉得有点不对。
这不该是初初相识的陌生人,会有的眼神。
联想到了什么,宁琅逃一般地转开了视线,低声道:“睡吧,睡了病才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