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琅默了下,又抿了抿唇,拒绝:“弟子……不愿。”

“为何不愿?”

虽是在问,可在重明天心中,宁琅的拒绝反倒坚定了他的决心。

一来,他是想着两人有相仿的经历,能相互照拂。

二来,是重明天担心把孱弱单薄的少年带去峰顶后,会被隐门的弟子们给生吞了。宁琅是他看着长大的孩子,他知她绝非见色起意之人。

重明天其实没有想错,也没有看错人。

上一世,宁琅确实是坚持了足足两年,才终于主动对东朔伸了手。

……

重明天又想,宁琅既因男人患了情伤,如此便需要一个新的男人,帮她修复情伤。

越想便越觉得自己的主意好,是一举三得,便铁了心要把这重任交托给宁琅,于是只当听不见她的拒绝,交代完余下的话,慢悠悠地掐了个诀便遁走了。

宁琅总觉得重明天掐诀遁走的模样像极了逃跑,她也挺想追上去的,问一问峰主他行事做人修道,是不是真的光明磊落问心无愧。

但她追不上。

她现在还是凡人,一个不会心法,不会术诀,只比之普通人更能打一点的凡人,是随随便便一个有封号的魔抬一抬尾指,便能瞬间秒了的渺小存在。

也因此,宁琅想,她怕是还要再修上一回无情道的。

她只能修无情。

因她资质平平,没有半点修炼的天赋,只算算时间,也不太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