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地一记闷棍,男人的心口被狠狠地敲击了一下,心脏不由抽疼起来。
人一旦有了感情,就窝囊得不行。明明早就决定好了不再见她,他也这么做了,坚持了这么久。可一接到万方培的电话,听说她生病了,他什么都顾不得,火急火燎地赶了过来。
宋雁书抓住她的手,轻轻覆上他左侧脸颊,柔声道:“悄吟,你什么时候近视了?连我也认不出了。”
是他,是宋雁书,他来了。久违的声音,他的声音。
男人的脸吹了风,冷冰冰的,但那触感却是熟悉的。
他好像更瘦了,这张脸上没什么肉,全是骨头,下巴还布着一点轻微的胡渣,指尖划过,有一点痒。
一刹那,泪意汹涌,眼里的珍珠掉得更凶了,颗颗晶莹,粒粒滚烫。
季悄吟瑟缩着肩膀,咬住嘴唇,哭得狼狈不堪。
过了这么久,不管曾经再怎么嘴硬,再怎么决绝,只要见面就溃不成军。
她这个人就是这么没出息。
宋雁书被她的眼泪弄得心慌意乱,无措道:“哭什么呀?我又没骂你。”
知道她生病脆弱,没想到她脆弱成这样,一见面就哭个不停。
他哪里招架得住。
他的指腹划过,温柔地替她擦眼泪,却发现越擦越多。
“雁书,我难受……呜呜呜……”
宋雁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