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悄吟确实嫉妒姜殊。因为她得到了最好的一切。也因为她能和宋雁书相亲。可她并不恨她。
她该恨的人是已逝的老太太和懦弱虚伪的生父。
季悄吟搓了搓自己细长的手指,胡乱地戳着手机屏幕,声音冷静,“姜殊,你没有错,你也不欠我的,不用跟我道歉。”
她和姜殊不过就是有着血缘关系的陌生人。谁也不欠谁的,最好的状态就是见面不识,互不打扰。
“我还有事,先走了。”她拿上自己的手机,站了起来。
“姐。”姜殊忙去追她,面露焦急,“我们还能再见面吗?”
季悄吟神情冷漠,“不必再见了。”
她不想见到任何一个姜家人,也不想和他们有所牵扯。她这辈子都不可能回到姜家。她姓季,她只是季悄吟。和姜家人没有任何关系。
——
季悄吟飞速跑出咖啡厅,步子迈得很大,步履急促。
这家时差咖啡厅和海盛酒店只隔着一条街。站在街上,一眼就能看到海盛那一大片恢宏巍峨的建筑。
她走在街上,越走越快,越走越快,很快便将咖啡厅甩在身后。
周围是来往不断的人流,走了一段距离,她慢慢停下脚步。
再回头,她已经看不到咖啡厅了。短短二十来分钟,像是经历了一场恶战,神经高度紧绷。如今卸下心防,竟感觉浑身乏力,精疲力竭。
季悄吟这才意识到自己忘记打探姜殊和宋雁书的相亲结果了。要怪只能怪她对姜殊太防备了,一面对姜殊,她就全身抗拒,完全想不到打探消息。
她暗自后悔出来这一趟,她压根儿就不该来见姜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