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出声,把二人吓了一跳。

“爹啊,你走路没声的吗?”

都快不惑之年的沈江亭在两个爹面前,不自觉放下了沉稳,埋怨地瞪了国公爷一眼,见得他爹拿起酒坛就要往嘴里倒,连忙起身相夺:“你可不能喝,要是让娘知道了,非扒了我皮不可。”

国公爷前小半辈子征战沙场,身体里遗留了许多内伤。

前不久一场大雨,就让他病了快半个月,沈江亭可不敢让他喝酒。

“嘿!”沈国公大掌挥开儿子的手:“你个不孝子,连你老爹都敢管,一边去。”

沈江亭吹了吹胡子,冷笑一声:“我不敢管你,就是不知道娘能不能管你?”

“你个王八羔子!”沈国公虎目一瞪:“敢拿你娘来威胁老夫?”

这对父子眼看就要吵起来,看戏的秋昀连忙起身来打和:“咱们难得聚在一起,就让祖父喝一点吧。”

想了想,他接走酒坛,倒了一碗:“这是祖父的,祖父你喝完就没了啊。”

国公爷瞪了瞪眼:“就这么点?”

“有得喝就不错了。”沈江亭一惯是听他仙人爹的,没好气地对他亲爹说:“你自己的身体你心里没数?”

国公爷有些不甘。

他瞧了瞧不孝子,又瞄了眼心爱的长孙冷酷的脸,撇嘴妥协道:“行吧行吧。”等会喝没了,在偷偷倒就是了。

国公爷馋酒馋得口水都快出来了。

他小抿了一口酒,尝了个滋味,觉得不大痛快,便灌了一口,好家伙,一口下去,碗直接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