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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书芫又问:“楚星刚来你们家就说了帮妈妈找肾|源的事情吗?”

江媛说:“对啊,你到底在干嘛?不是刚才跟你说了吗?还是我托我在美国医学院的朋友,好不容易打听到的!”

楚娟仿佛被雷劈了一般,魔怔地愣在原地。

白书芫嘴角一勾:“为什么啊?你不是这么讨厌她。”

江媛一着急,东北话一串一串往外冒:“讨厌是讨厌,但是她妈不是快那个啥了嘛……这事儿搁谁那儿,也不能见死不救不是?我哥也帮了好多忙,废老大劲儿了!……不是,你今天老问这个干啥?”

江宇宁的声音传来,看来是他把电话接过去了,声音温文尔雅:“书芫,是我。媛媛脾气是不太好,但是这种事情上是不会耍小性子的。”

白书芫说:“谢谢宇宁哥哥,不好意思这个电话有点突兀,我一会儿在和你们解释。”

挂掉电话,白书芫智慧地凝视楚娟。

场面陷入僵持。

过了好一会儿,楚娟摇摇头,缓缓说道:“不可能——”

白书芫点头表示理解,以一种过来人的语气说:“我刚发现的时候,也和你一样;但是你仔细想想就能想明白了。”

“就算我能联合江媛演这一出戏,先不说江媛的演技好坏,要是她没暗地帮你,也在她爸妈面前说不出这些话。就算我能联合江家一家人,你自己这些两辈子,就没发现一些可疑之处吗?”

“毕竟上辈子,没了你,这个世界就没有一个知道她其实是个佣人的女儿,才不是什么江家的千金大小姐。”

楚娟浑身颤抖,继而开始低声哭泣,又过了一会,满眼是泪。

白书芫接着说:“你要想清楚,刑法主犯和从犯只见量刑是有区别的,自首并供认同伙戴罪立功,是可以减刑的。我不是警察,我们可以当这段对话没发生过。你有什么想说的,当面和警察说。”

楚娟又低低沉沉的哭了一会儿。

良久,她抬起头,一双和楚星一模一样的眼睛蓄满了泪,还有恨,交织成一片猩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