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邢老实回答:“我不小心把宿舍烧了。”
那一刻,一句横幅标语飘过林云英的脑袋——放火烧山,牢底坐穿。
短暂的沉默后,林云英放下手机,大拇指已经搭在挂断键上了:“你当我死了吧。”
“嘟——”电话被挂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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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雨季,天气在阴雨绵绵和瓢泼大雨中间来回切换。
孟昭和坐在公交车上,脚旁边摆着一把正在滴水的雨伞,伞面是墨绿色的,但在夜里看着颜色有点接近黑色。
伞顶处不断有雨水流下,不过公交车的地面本来就潮湿,没有留下一条长长的水渍指证她这个罪魁祸首。
公交车里播报着下一站的信息,孟昭和抬头看了眼站台表,离她下车还有几站。
学校的论坛火热了两天后,今天总算恢复正常了。
前两天学校火灾的热度还没有下去,因为学校还没有给出任何交代。那个宿舍里住着谁,大家都知道。
一场资本和正义的碰撞。
有个不怕死的匿名账号甚至发起了投票,经过两天的投票之后,全校的学生都觉得这件事大概率学校要装聋作哑的盖过去。
公交车停停靠靠了几次之后,一把墨绿色的伞出现在了南港区,最后停在南港最大的赌坊普里湾的门口。
孟昭和穿着校服没进去,在马路对面的咖啡店门口站了半个小时,看着络绎不绝的豪车在门口停停走走,从车上下来的人无一例外全部都提着一个手提箱。
孟昭和在咖啡店门口又踌躇了一刻钟之后,才慢慢走过潮湿的路面。
门口的保安看见墨绿色伞面倾斜,直到走到屋檐下,伞放下,露出的那张脸一点也不像会来普里湾消遣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