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佋眼尾下弯,瞳孔里的光和月色交叠在一起,绮丽又病态,像是舒服堆叠得越来越浓郁,他眼里的水渍压抑不住要从长睫漫出来。

他话语有些碎,“要不是……顾着安安,我还想做一些更变态的事。”

林知安想到他以前袋子里的那些,手不动了,又羞又恼,“你敢,你要是敢,我就……”

“你就怎么?”苏佋纵然难受得紧也停了下来,眯起眼睛,以为她要说出离婚之类的话。

林知安想半天想不出什么威胁,奶凶道:“我就不理你。”

“就……就像之前一样,不和你说话,不和你吃饭,也不给你碰。”

“是吗?那我怕极了。”苏佋笑着咬她的小鼻子。

两人闹了一阵,苏佋看着小姑娘眼睛轻声说:“我爱你安安。”

林知安鼻子一酸。

不知是这温和的良夜加诸这三个字更多的分量,还是她知晓对苏佋来说这三个字意味着什么。

她几乎落泪。

让一个从未看过色彩的盲人述说烛火的美丽本就是一件为难又残忍的事,然而苏佋不仅学会了,并且付之一炬,她何其有幸。

她把自己送上去,软声说:“苏佋,我答应做你的小鹿了,一辈子的那种。”

苏佋自然听懂了话中暗语,沉沉笑开。

夜还很长。

云朵听了墙角羞红脸,拉着春风躲在枝头后,月色朦胧,明天一定是个好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