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喜欢安安这样对我。”

“在楼下安安抱住我那刻我就在想,即使下一秒安安拿刀插进我心脏,我也死而无憾。”

林知安愣了愣。

有些人说情话,会将三十分的好感说成一百分的情深。也有一些人说情话,会藏起一百分的倾慕只敢说三十分的留恋。

苏佋和他们的都不一样。

他有一百二十分的执着就会说满一百二十分的贪恋,刀刀见血,也不管这偏执是否会吓跑对方。

细究起来,卸下伪装的他如出生孩童般真挚大胆。

以前林知安听到他说这些会怕,现在却没有了,许是知道了他性格因由,想通了很多事。

苏佋边把玩小姑娘的手,眼尾不甘心地眯起来,呷着一抹阴翳,忽然问:“男的女的?”

林知安笑出声,“女的。”

男人眼底瞬间恢复清明,薄唇勾了勾,“那还好。”

林知安笑了会儿不笑了。

苏佋不肯告诉她母亲的存在,必然有自己的难言处,就不必将伤疤揭出来疼一遍,然后故作怜悯安慰他。

他是一个骄傲的人。

她今天终于明白了肖康的那句话。

苏佋和他在某个程度是一样的人是因为,一个无父无母无家可归,而另一个有父有母有家却算不得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