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的。”他说。

林知安顿了顿,“那为什么……不报警呢。”

苏佋长指挑开布条一角,笑了笑,“不把他关进去是因为我想亲自惩罚他。”

他语气温和,仿佛在说一个奖赏般缓缓吐字,“现在他已经受到了。”

林知安想起那些新闻,霍修的公司破产,誉承公关部迫不及待和他划清界限,没有一家银行敢给他贷款,再想东山再起很难。

这是惩罚的一种。

但还有一种或许是——

林知安悄悄瞄了眼他重新盖上布条的脸。

或许,苏佋很清楚知道霍青荣会帮霍修。

他不可能让自己心爱的那只小羊羔关进去,取证需要时间,那点时间足够为霍修遮掩了。还不如什么都不做,再来个绝地反击,一点一点看着仇敌痛苦挣扎。

这很有苏佋的风格。

林知安的思绪一半想着霍修和苏佋的关系,另一半在画上,放在男人腿上的手越攀越高,完全忘了她搭在哪儿,甚至还有往更深处摸去的趋势。

苏佋低磁的嗓音安静的空间响起:“安安是画够了想做点别的事情,不用这样暗示我的。”

他摘掉布条抓住她的手坐起来,黑眸幽暗危险。

林知安才发现自己手的位置不太对劲,拿着笔耳根烫起来。

苏佋往她作画的地方带了一眼,只一眼就定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