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安语气微冷:“苏佋你别太过分。”

他思索几秒,和小姑娘对视:“要不我把公司卖了,天天陪安安画画好不好?这样我们一分一秒都不会分开了。”

他说得理所当然,很有“山不就我我去就山”的气势。

林知安瞪圆了眼睛,不能理解他的脑回路。

苏佋轻笑了声,眨眨眼说:“只是和安安开玩笑而已,不赚钱怎么养安安,给安安所有想要的东西。”

男人直起腰,扯了扯衬衫,眸光温柔清浅,“去吧。以后安安去哪儿都可以,不用报备我,但要早点回来,不然……我会担心的。”

他表现得仿佛一位体贴宽容的丈夫。

鬼信。

林知安不知从哪儿生的胆子,站在沙发上看着男人颀长的背影,偏头问:“不报备,你会找人跟踪我吗?”

苏佋脚步一顿,回头直视她,目光危险而冷静,反问:“那安安会背叛我么?”

他锋芒毕露时十分有压迫感,林知安强忍逃开的欲望,就这么和他对视着。

客厅安静极了。仿佛放了一张无形的古琴,不论谁勾动一下手指,都会打破表面的平衡,往心里最泥泞不堪的地方拨去。

最后还是苏佋先开的口,冲她笑笑,“我去公司了。”

他走了几步后在门口顿住,阳光落在他脸颊侧面,脑袋微微一斜,打出小片立体的阴影,早晨的金光将他描摹得比天使还圣洁几分。

他没转身,嗓音淡而低:“不管安安信不信,我是认真想和安安过一辈子的。”

过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