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就是拿命在赌,还未必能成功。
血亲挚友也未必愿意这样冒险,更不必说他们这样的陌生人。
牧迟雨咳嗽了两声,才觉得有力气说话了,他尽力移开视线,看向更年轻的那个人,问:“你们想要我做什么?”
如果全无所求,那才是怪事。
年轻人却摇了摇头:“不用。”
牧迟雨脸上怀疑更深,年轻人伸手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陈默,自我介绍说:“我叫程律,他是陈默。”
牧迟雨眼神微动,他听说过这两个名字,只是隔得远,从没打过交道。
至于多年前那次碰面,早就被他忘到了脑后。
“我猜你也肯定是忘得一干二净了。”程律叹了口气,“那时候我还是个小孩儿呢,下雪天你收留我和哥住了一晚上——”
程律说,牧迟雨那是救了他们一命。
陈默这人身体素质强悍到可怕,几乎已经脱离了常人的范畴,自然也不知道该怎么照顾脆弱的凡人,而且他对外面世界的了解还比不上年幼的程律。
程律那晚发高烧,如果没碰到牧迟雨,最轻也是烧傻了的命。
而且那也是陈默一生之中最虚弱的时刻。
他们后面还跟着追兵,因为在牧迟雨家躲了一晚,恰好与那些人错开。
最重要的是,在他们离开之后,牧迟雨没有上报任何部门组织,安静地保守了那个秘密,避免了一轮新的追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