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捞上来也没用,他自己都能看到身上源源不绝的浓郁黑气了。
牧迟雨苦笑了一下,面上只是很轻微地扯动了一下嘴角,声音沙哑得像是在石子堆上摩擦:“杀了我吧,我不行了……”
他避开另一个年轻人伸过来的手,艰难地提醒:“别碰我。”
不然他们也许会被感染,也许会被攻击。
但那两个人没有理会他的话,主要是更年轻的那个在自说自话。
“这个状态好像跟一般被侵蚀的人不太一样。”
话多的那个伸手碰了碰那些冒出的黑气,随即又打量着牧迟雨的脸,毫无征兆的一伸手用力扯了下他的脸,看到他下意识皱眉的反应,不由乐了乐。
“能正常思考,还有条件反射,看起来也不像是很严重的样子,怎么前面那些黑气那么浓——哥?”
年长的那个定定地看了牧迟雨片刻,终于开了口:“那些东西被挡住了。”
旁边人立刻就明白他的意思:“身体里有东西挡着?”
年长的点了点头。
旁边人问:“能救吗?”
年长的说:“可以试试。”
之后的话,牧迟雨就听不太清了。
他甚至没想到自己还能有再清醒地睁开眼的机会。
醒来的时候还是在森林,年轻的高个子男人微微弯下腰,看着他笑了笑:“醒了啊,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跟着又压低了声音说:“我哥第一次,可能不太熟练,就算哪里不舒服你也稍微忍一忍,活下来就算是好事了,一半一半的概率,你运气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