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犯罪了?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没听说借钱不还还不让人来讨的。”那男人显然说不通道理,梗着脖子一个劲嚷嚷。
江澄子不再打算继续跟对方说理,指着地上的残迹问:“那这些,是不是你们砸的打的?还有门上,是不是你们用斧头砍的?”
“对,怎么了?”那男人语气嚣张,“我告诉你,他们叶家要是下周再凑不齐钱,我还带更多人来,把屋里也给他们砸了。我们道上兄弟成百上千,什么事没干过啊,上周在工厂那块火拼的时候谁身上没个疤,谁没见过血啊,砸个家谁还他妈的怕谁了。”
“道上?哪条道上的?”
“就这条合家巷子一路到底,包括后面西区一直到河边,都归我大哥管,你问那些沿街铺子开店的人,谁没交过保护费了。”
那人仿佛很自豪,越说越有底气,吐沫横飞。
但同时,身后那帮人依旧不敢冲上来,不光是忌惮江澄子身边这位保镖,看她这淡定的架势,揣测可能真的是家大业大,背景雄厚,不敢轻举妄动。
说到底他们也就是靠武力欺压贫民的一帮平民,万一真招惹了惹不起的人,立马就怂了。
所以,包括为首那位在内,不管嘴上怎么叫嚣,真让他动江澄子他是不敢的。最后也就装作不耐烦的样子,挥挥手想将她打发走:“你要帮他们还钱就还钱,不帮就当没看到。你走你的阳关道,我们继续解决我们之间的事儿。”
但江澄子岿然不动:“我是要帮他们还。”
此言一出,叶家三口都吃了一惊。叶晓雯的视线盯着江澄子的面庞,表情复杂而晦暗。
那男人也有些意外,但想着能收到钱就行,道:“那你怎么还?把钱打给我大哥账上,还是现在跟你去取现金?”
“现金不行,我现在一时没法凑这么多钱,但我跟你保证一周之内我就能把钱全数还清,连本带利。”江澄子着重强调了后四个字。
那男人与身边的人对视了一眼,有些犹豫要不要相信。
江澄子又继续道:“你不放心也做不了什么,现在你就是继续把叶家砸烂了,也掏不出一分钱来。反正你刚才不是说下周也要来么,如果没拿到钱,再砸也不迟。”
那男人想想,觉得也是。
江澄子见他们接受了这个方案,开始赶人:“那你们先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