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冰檀擦掉眼角的湿意,声音一如既往的冰冷:“这是你自己的选择,好不好过都自己受着!”
她不想再跟沈秋兰争执下去,直接切断电话,果断将这个号码拉进黑名单。
耳边终于清静了。
沈冰檀觉得自己就是一个笑话,她总是对沈秋兰还抱有一丝期待,可沈秋兰却在一次次向她证明。
她这个女儿,只有在有用的时候才会被她想起。
这通电话之后,沈冰檀睡意全无,突然很想喝酒。
她走进厨房打开冰箱,拿了一瓶红酒。
酒是秦怀初买的,他这几天在这边蹭饭,负责购买食材。
上次还买了几瓶酒回来,也顺便放在了她家冰箱里。
起开盖子,拿着高脚杯去沙发上坐下,一个人默默喝着酒。
客厅没开灯,只卫生间的灯亮着,隐约泄进来一丝亮光。
沙发上,那抹身影显得弱小而无助。
沈冰檀一直都知道,她的存在是个意外。
姥姥和沈秋兰的谈话偶尔会被她听到。
次数多了,加起来拼拼凑凑的,也大概知道自己的身世。
沈秋兰年轻的时候长得很漂亮,喜欢她的人很多,从来都不缺追求者。
沈冰檀的父亲是个酒吧卖唱的,好像姓季,姥姥一直称呼他小季,是个无父无母的穷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