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骑士先头是受刑不过,这一看,要留下文书证据了,又有所犹豫,林定站起身来,威胁道:“你们招了,好歹能活回京城,不招,我现在就砍了你们,埋到树底下当花肥。”
在死亡的阴影下,两骑士终于还是吞吞吐吐地说了,萧信头也不抬,只是疾写。
写完,叫他们签字画押。
两个却都不识字,只能割破了手指,被按着,垂头丧气地各自留了个指印。
之后,在许融的建议下,林定倒是放开了他们,换回了原来的粽子式捆法——得留着两个活口回京与萧侯爷打官司呢,现在折磨死了,就少了有力佐证了。
这么一遭下来,天色就将黑了,知府待客很周到,及时叫人送了新鲜饭食来,众人用过以后,各自安歇不提。
一点小变故出现在第二天早上。
林定武人习性,要晨起练功,这习惯一旦养成,多少年未变,这一早,雪已经停了,他正精神抖擞地在香樟树下打着拳,先见到萧信从房里出来,用水洗漱,他拿眼瞥着,越瞥心越软,连拳风都软绵绵起来——
他的儿子呀!
看看那脸,多白,那眉眼,多俊秀,那鼻梁,多挺拔——
然后,他就见到许融从另一间房里走了出来。
许融一般不起这么早,不过昨日经了追杀,又换了生地方,她睡不熟,雪光混着天光才映照到窗纸上的时候,她就醒了。
醒了,也就起来了。
林定:“……?”
他一肚皮疑惑,候到萧信把洗脸水倒了,忍不住跟过去:“小宝,你怎么跟你媳妇分房睡?”
“……”萧信愣了下,他难以解释这个问题,也不想解释,就生硬地道,“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