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最大的可能了,但萧伦又为什么要告诉她。
萧伦和萧侯爷这对父子连萧夫人都瞒住了,实在没道理告诉给常姝音,平白地聊起来都很奇怪——告诉你一个秘密,我妹妹不是我妹妹,血管里淌的和我不是一样的血吗?
——还是也听见了他的梦话?
但按时间线算,萧伦被她祸水东引搞得最心烦的时候还没怎么回府,大半是在东城那里歇的,所以之桃才听见了他的梦话,总不成他天天说梦话,到哪都说,那这点秘密早就满天飞,也保不到今天了。
“父亲让人叫大哥回家了。”萧信在对面道,“想是也要问他。”
许融回神点头:“那就再等一等看。”
她等来了萧伦与常姝音的一场大吵,萧珊和阮姨娘的相继病倒,以及府里浮动起来的流言。
流言不知从何而起,只能说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当这堵墙被常姝音以个人私利推开一条缝时,关在里面的那些秘密就再也不能安分地藏着了。
“听说大姑娘好像……”
“嘘,你要死了,敢说这种话,太太真要打死你的。”
“我没和别人说,就我们两个私下说一说,你说,那是真的假的?大姑娘——不能吧?”
“我看是假的,侯爷现在还很关心大姑娘呢,大姑娘病倒了,请的大夫汤药都没断过,要是——不是……那什么的话,这时候正好由着大姑娘去了,岂不就干净了。”
“你说的是。不过,为什么太太那天把大姑娘关起来审呢?太太院里的四儿说,大姑娘还叫了一声‘我就是爹的骨肉’……然后就听不见声了,好像嘴被堵起来了,毕竟是大姑娘呢,就算不讨太太喜欢,也不能这么对待吧。你说,是不是——”
“我不敢说,你还说四儿,就为这一句话,太太查到是她漏出去的,现在还关在柴房里思过呢,这还是看在她年纪小不懂事,说的话也不能作数的份上,要是你我这样的,板子都打折了两根。”
“你少吓唬我,真不相信,你还跟我说这么久……”
流言中,萧珊病势越来越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