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星鹭偏头打量了他一会儿。
她的目光清清淡淡的,眼神却有些犹疑,时砚顿了顿,刚想开口解释刚才的事,她忽然说:“先送我回家吧。”
“……好。”时砚轻轻弯了弯唇。
这次,他有些没懂她到底是生气了还是没生气……
黑色卡宴在马路上飞驰,詹星鹭靠在椅背上偏头看着车窗外快速后移的行道树发呆。
时砚看着她卷翘的睫毛,轻声开口:“星鹭,我想和你解释一下刚才的事情。”
詹星鹭仍然偏头看着窗外,语气很平和,“你有交朋友的自由,我没有权利要求你。”
“星鹭……”
时砚的第一反应是她在说气话,但她的语气和眼神都没有任何波澜,时砚又不确定了,低声问:“你…不在意?”
詹星鹭淡淡“嗯”了一声。
时砚心里忽然有些酸涩,她不在乎这些吗?
他记得她之前是在意的,难道之前只是因为她和席嘉玉有过节?
可他之前的感觉不可能是假的。
她看着他时,眼底灵动而娇憨的笑意不会是假的,他抱她的时候,她下意识的乖顺和依赖也不会是假的,她笨拙又可爱的贿赂想让他陪她回康城,更不是假的。
两人各怀着心思沉默不语,车子很快拐进了蘅园,刚停下,詹星鹭便打开车门跑下了车。
时砚进门时,她已经上楼了。
詹良畴和佟茉坐在客厅喝茶,见时砚进来,招呼他过去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