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砚弯了弯唇角,坐在床沿上,抽出一张纸随手擦掉她嘴角的米粒,“那不然要怎么说?我是詹星鹭的男朋友?”
“说出来你自己信吗。”詹星鹭低声嘀咕。
时砚的动作稍顿,没再继续这个话题,只说:“快点吃,吃完还要吃药。”
听到“吃药”两个字,詹星鹭顿了一下。
她从小就不喜欢吃药,但她毕竟也不是小朋友了,还是有理智且有自觉性的。
吃完饭,又在时砚的监督下吃完药,临睡下时,时砚还坐在床边,她也没管他。
正当她闭着眼睛迷迷糊糊之际,感觉有人轻轻的摸了摸她的头,紧接着轻轻缓缓的把她的退烧贴揭下,又换了一张新的贴上。
詹星鹭的眼睫颤动了下,咕哝了句:“时砚,谢谢你……”
她的声音很小,像是一根小小的羽毛,轻轻柔柔的飘到他耳中,时砚弯唇,很轻的“嗯”了一声。
她不知道听没听到,眼睫颤动了几下,呼吸逐渐变得平稳绵长,陷入了沉睡。
-
再次醒来时,天已经黑了,卧室也没有开灯,只落地窗前有微弱的光线传来,詹星鹭翻了个身,循着光线望了过去。
时砚坐在落地窗前的软榻上,抱着一台笔记本电脑,正盯着电脑屏幕,时不时划动触摸板,应该是在练棋。
电脑屏幕白色的光线照进他澄净眼底,深棕色的眼瞳泛着星星点点的光,微垂着的浓密眼睫衬得他眉眼沉静又深邃,神情专注且认真,整个人有一种浑然天成的运筹帷幄的气势。
不管在任何时候,下棋的他都是散发着耀眼光芒的。
看着他,詹星鹭忽然有一种很安心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