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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星鹭已经在脑海中将昨晚和时砚的那盘棋复盘完成,但她依旧没想通,她原本不想要他让子,但按照对弈礼节,他还是让了她两子……
大巴车转弯,詹星鹭因惯性身体向左|倾斜,她动了动身体调整位置,也因此睁开了眼睛。
辅一抬眸,视线掠过车载电视的画面时,画面正好切到一张熟悉的脸,她目光稍顿。
时砚一身黑色西装端坐在棋盘前,脊背笔直,气质如松,骨节分明的手指捏着一颗黑子落于棋盘,从容又沉静,没有多余的动作和表情,却天然的给人一种运筹帷幄的气势。
就在这时,她脑内忽然白光一闪,茅塞顿开。
她明白了,明面上他让了她两子,实际上他让了她三子。
竟然暗戳戳的让了她三子!
他要想让就光明正大的让,或者直接光明正大的杀她片甲不留,暗戳戳的让算怎么回事!
太不尊重她了,欺人太甚!
詹星鹭摘下降噪耳机,车载电视中场外讲解的声音钻入耳中——
“……数目结果是黑棋胜一目半,这盘棋时砚赢了,时砚在这届围甲联赛上的总体表现还是比较稳定的,胜率也是比较高的……”
窃窃私语的声音又在车厢内响起:
“时砚真不愧是天才啊。”
“围甲联赛,时砚是铭章康城队的主将吧?”
“是的,他还带领铭章康城队赢得了围甲联赛的冠军呢。”
“不止团体冠军,他还获得了这届围甲联赛的最具价值棋手奖和优秀主将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