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易禾就这么想着,想着要不要再把话讲清楚。然而沈珺的忧郁思绪早就消散,扬着笑脸问他:“车停哪儿啦?那么远的吗?”
他道:“是有些远,来得太晚,没位置了。”
沈珺道:“那我们走快点儿,还要回家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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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珺在车上,又清唱了一遍《光》。
黯淡的车厢,稀疏闪过的车灯,漂浮在空气中似有若无的香气,让气氛变得静谧美好。
沈珺收了声,沉默了会儿。
周易禾问她:“怎么不说话了?”
沈珺嗯了一声,问道:“好听吗?”
周易禾道:“好听。”
沈珺想了想,缓缓道:“我以前还挺爱唱歌的,高中还有大学的时候参加校园歌手大赛,还拿过奖项。”
周易禾淡淡地笑了声。
沈珺又道:“我很久没当众唱歌。”
周易禾道:“唱歌这事儿还得看天赋,有人天籁之音,有人五音不全。”
沈珺转过脸来问他:“那你呢?”
周易禾开着车,肩颈线十分优越,他笑了笑,摇摇头:“我不行。”
沈珺认真道:“男人不能说自己不行。”
这话,还是大学军训时,教官告诉他们的一句话。
男人,不能说自己不行。
周易禾这次笑得隐忍了,哑声道:“那好吧。”
“不说了。”